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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击、滥用和成瘾:我们得戒掉社交媒体的毒


       看看那些平时理智和有礼的人在网上的行为举止:争论、讥讽、咄咄逼人、骂骂咧咧。当然,人类从不乏与人争斗的能力,但在社交媒体上却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。首先,在网上比日常生活中更容易发生对峙。给人们的手里塞个设备,突然问他们一触即发——要么是冒犯别人要么被别人冒犯。

       一个关键因素是社交媒体将冲突公之于众的能力。两个人会突然在公众面前大打出手,非决出胜负不可。在过去,电视可能已经上演了两个对手间的争吵。但是那种在大众面前实时展开的、自发的、真实的争吵:它是个新事物。

       这些你来我往总是会陷入糟糕的境地。一旦他们转向私聊模式——没有观众——他们就会变得更冷静 、更周全、不再故作姿态、做样子表演了。可是出现在平台上、在公众视野里时,拉尼尔是对的:即使是好人也会迅速变成“混蛋”。他说,如果他们得考虑其他的利害关系(比如他们在领英上的言论会影响职业前景),就会表现得更得当。

       部分原因是由于语境的缺乏。在社交媒体上,人们常常把一句话当作是一个人说的首句(当然,除非他们想说发推特的人是个伪君子,现在的评论和之前的互相矛盾)。有时结果很滑稽——比如酒吧里的饮客告诉核武器工程师核弹的工作原理——但更常见的是,事情发展的只是令人愤怒。因此你被指责“未能关注"x,事实上你已经关注x多年,而且几分钟前才发了一条关于它的推特。缺乏语境能部分解释这种充满侵略性的气氛。我们熟知的人不用做什么就可以获得我们的关注;而那些陌生人则需要呼喊、尖叫、咒骂才能得到注意。

       所有这些都发生在你看到那些意在伤害我们的平台操纵之前,而此类滥用已经被记录和证实。正如我的观察同事卡洛·卡德瓦拉德曝光剑桥分析公司和脸书公司时所揭示:见证俄罗斯赞助的内容在2016的总统选举中通过脸书推给了1.26亿美国人。

       但真相是,问题不在于滥用媒介,却在于媒介本身。社交媒体的初始设计就包含成瘾性。愤怒也是如此。想想脸书前总裁肖恩·帕克对产品让用户入迷的描述——“被多巴胺轻轻击中”。 反馈算法奖励“参与” ,迅速恶毒的遗责被记成特别强烈的参与。拉尼尔指出,“黑人的命也重要”活动的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是,算法连接了网上最激烈的对手,助长和凝聚今天白人至上主义运动的复兴。

备注:来源《阅读同源外刊时文精析》